关于袁三的真实模样,谢斐当真没什么印象。

    五年前那会,袁三都要死了,她自然更关注袁三身上的伤,而对那张被划了好几刀,刀刀见骨的脸没怎么在意。

    要是袁三后来有用她给的药,现在一定已经愈合了。

    可惜,这张最普通不过的面具,就跟焊在他脸上了一样,死活揭不下来。

    谢斐心里痒痒的,想方设法试图去揭,可惜每次都被袁三轻轻松松糊弄过去,弄得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。

    谢斐暗想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,总有一天,她要将这张脸的真面目收入眼帘之中!

    胡思乱想间,到后半夜,谢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在她即将栽倒之际,袁三伸出手将她抵住。

    犹豫半晌,还是轻轻挪过去,让她得以靠在自己肩上,安稳地沉睡。

    翌日早间,谢斐醒来时,人已经在床上。

    屋子中间还残留着灰烬,门是关着的,袁三却不在。

    谢斐懒洋洋地起床,从小窗口瞥见,外头还在下雨,不过下得小,只偶尔能听见秋雷的轰鸣。

    她的衣裳已经烤干了,换上后再去灶上看看,有热水和稀粥,还有两个鸡蛋。

    洗漱完,吃了早饭,袁三才拎着一个木桶回来。

    “大头,大清早的,你跑哪去了?”

    袁三走到屋檐下,将木桶放在门槛前,谢斐探头一看。

    “呀,是鱼?”

    袁三笑着指指河道那边:“昨晚涨水,河里的鱼虾被冲刷到岸上。早上河水褪去,留下好多鱼虾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捡完两轮了,家里大大小小的木桶木盆都装上了活鱼活虾,死的那些先随便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