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般说来,宣武侯府还挺藏龙卧虎的嘛。
季郁望着那张稚气的小脸,抿了抿唇,点头:
“竹苑的下人们说,昨晚大少爷犯了病,估计要躺几日。”
“恐怕不止几日罢。”大表哥嗤笑道,“没个把月能爬起身?我看哪,小侯爷的位子,非楚二少莫属,倒是捡了个便宜。”
明着为捧,实则暗藏一丝嘲讽。
二夫人是丫鬟出身,本本分分伺候侯爷十几年,方扶了正。
几位姑妈及各房的正室们,多少有些瞧不起。
楚晔隐约听见,脸色涨红。
一只小手抚上握紧的拳头,轻轻拍了拍。
“二哥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楚瑶清柔声道。
若当场发怒,倒显得小题大做,反而丢了母亲的脸面。
道理楚二少懂,可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乔表哥说得没错。”脆生生的嗓音倏地响起,“父亲仅两子,袭位总不好给了旁人,二娘教导过,兄弟间该互助互爱,大哥体弱不易操劳,二哥只能辛苦点,担起重任,毕竟大家都离不开侯府的照应呀。”
这番话讲得天真,但无论表面,亦或内里,皆透露出一个意思。
不管楚暮,还是楚晔,反正爵位永远落不到尔等头上,千万别忘了,将来做主的是他们,得罪了,当心没好果子吃。
乔淮被呛了个正着,到底不敢太过放肆,悻悻翻开书,假装温习起来。
看热闹的旁系表亲们,也纷纷撇开头去。
楚姝彤侧过身,投来一瞥:“拿以前比,长了些脑子。”
她笑眯眯的回:“多谢堂姐夸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