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只怪,这床太舒服。
卯时,晨光渐浓,府内的亭台院落初显模糊轮廓。
一切相当静谧,只闻鸟鸣。
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踏上木质楼梯,高的神色坦然,矮的则小心谨慎、左顾右盼。
长廊尽头的房门锁着,幸亏有所准备,他们用铁片撬开了木窗的内栓。
“呼。”她轻轻一跃,掸了掸裙摆,蓦地想起一人,“阿山呢?”
这种场合,怎能不携带武艺高强的穆山。
他举目粗略环视:“去办事了。”
“哦。”存着将功抵过的心思,讨好道,“假如碰上突发情况,我定会代替阿山,尽力相护。”
他顿足,偏头嗤笑:“这不是应该的么。”
对着宽阔后背扮了个鬼脸,她撅起嘴巴,默默腹诽。
哼,就不能回一句“甚好,多谢玖卿”吗!
第一缕朝阳从云层泄出,周围的光线顿然明朗。
此乃普通的女儿家闺房,摆设齐全,目测未曾挪动过。
衣柜、床榻、梳妆台,皆是秀气精致的。
朝南的窗户敞着,靠窗小几上覆了薄薄一层灰。
她踮起脚尖,探出头往下望去,继而飞快缩回脑袋。
呃,有点高,草地上似乎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。
看来,这扇窗,即是死者丧命,凶手逃脱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