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世界上,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是她的倚靠。
虞渊还在等着她的回答。
叶梓茜朝着虞渊似失神地点了点头,又像是在否定什么的摇了摇头
“不是的不是,这件事情比较复杂,我爸他的生意是出了点问题,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出国……我没有骗你……”
她边说着,下意识抠紧自己的手指。
即便是有所隐瞒,叶梓茜从始至终也未想过要骗虞渊什么。
“复杂什么?”虞渊像是很平静地顺着叶梓茜的话问道。
叶梓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虞渊去解释——
她原以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,永远会是幸福的。
叶梓茜愿意让虞渊做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,曾经的那些沉重和哀伤,留给她自己一个人便够了,反正她欠虞渊的已经够多了,索性索性能偿一点便是一点吧。
可是,叶梓茜忽然发现,她的隐瞒好像总是一步一步的把虞渊给推得更远。
她其实一直都活在自己自以为是的平静中。
而她如今,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挽留。
对这一方面,她向来都比较笨拙。
两人陷入了沉默——
叶梓茜仿佛在等着行刑,她就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原地,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分不清楚当下是梦还是现实。
因为即便虞渊就坐在离她不远处,叶梓茜还是觉得他离她太远了。
叶梓茜从心里头往外冒出了寒意。
而叶梓茜的沉默和放弃解释,也让虞渊感受到彻骨的心疼之后,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,好像身体顿时只剩下了一具空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