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!”老李看着他,眼圈泛红,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。
“老李啊,我混了大半辈子,无儿无女,也没家庭……走了就他妈走了,没啥可留的。”温北梁抓住老李的手腕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……就是我在王家交下的这些朋友和兄弟……我说反,他们就都反了……唉,在这个时代,有这样一群人愿意信……是不容易的。我走之后,照顾好他们。”
“一定!”老李点头。
“老李……我在区外待的年头不短,那里的人活着不容易。如果首席议员不是的终点,还能往上走……也给他们办点实事儿吧。”温北梁长叹一声:“……就……就这样。”
老李看着他,双眼不忍地扭过了头。
“……在……在王家待了几十年……没想到……最后送我走的是……呵呵!”温北梁越说声音越变得微弱,直到最后闭着眼睛,咽了气儿。
老李缓缓起身,低头看着他,轻声呢喃道:“说的,我都记住了。”
后来有人说,如果温北梁能活得更久一些,跟老李相辅相成,那二人乃至天成集团可能会发展得更平稳,更快达到理想中的高度。
可很多事儿就是事与愿违,他还没来,人就没了。
……
另外一间手术室门口。
军医迈步走出来,冲着秦禹说道:“丁国珍的情况暂时稳定一些了,但……他左侧肋部下方,有弹片打进了肾脏里,血液压迫着神经,我们必须得完切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