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脱下来还他。
他想冻死这个对他吆五喝六的混小子。
“史、阿——嚏——”
贺子兴冲着史溟的背影打了个喷嚏。
“小伙子,”司机探头出来问道:“去哪儿啊?”
“去……”贺子兴不由自主的又偏头看了看走远了的史溟。
史溟很高,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他身形很好看,削肩紧腰大长腿的,人也瘦,老远裹着校服背对着他在街道甬路上这么走着,虽然走在道边儿那一排银杏树底下跟道风景画里的人物似的,但贺子兴瞧着这人形单影只,背影也怪萧瑟的,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。
贺子兴眯着眼睛,定定的,看着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。
史溟,史溟。
是不是这个名字天生就带着无尽的诅咒和悲哀,才让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这么的让人……心疼?
“去哪儿?”司机又问。
算了。
贺子兴钻进了车里报了自己家的地址,一头靠在后座椅背上枕着。
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是史溟那个人不识好歹,他也没必要非得上赶着谁。
即便他喜欢男的,那他也绝不可能喜欢史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