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好啊!”箫无曳愉快挽起狄雪倾的手臂,拉着她往朋来客栈的方向走去。边走边道:“不知道阿清你的酒量
怎样,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哦。而且那君子窖又是寡淡清酒,十盏肯定不行,恐怕得喝上十坛才能尝出个中奥妙。”
狄雪倾正要说些什么,箫无曳忽然牵起狄雪倾的手,认真询问道:“阿清请我喝君子窖,是不是就表示我和阿清是朋友了?”
狄雪倾看着箫无曳,一时不忍覆灭小姑娘眼中明媚无邪的光彩。她顿了顿,轻声道:“如果箫姑娘愿意,我亦愿与箫姑娘为友。只是我……”
“我当然愿意啊!”箫无曳抢着表了态。
狄雪倾微微一怔,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归于沉默。
稍后,狄雪倾迟愿和箫无曳回到朋来客栈。箫无曳开口便叫了十坛君子窖让小二送到桌上。狄雪倾倒也宠她,二话不说付了银钱。迟愿看着那小山般堆起的满满十大坛酒,不由得皱眉摇头。
狄雪倾揭开一坛新酒,对迟愿浅笑道:“酒坛颇重,烦劳大人帮我倒上一盏。”
迟愿面色沉冷,却并非不悦于狄雪倾放肆无礼的使唤。她的目光轻落在狄雪倾剑伤初愈的肩畔上,拒绝道:“你最好不要喝酒。”
“无妨,只一盏。”狄雪倾领会到迟愿的好意,垂下眼眸,轻柔且认真道:“这君子窖,我想与箫姑娘同饮。”
迟愿微微一怔,想起御野司《云歌志》中那段尘封许久的江湖流言。是说二十多年前凌波祠突然出走云天正一转投自在歌,正是因为与霁月阁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怨。
这酒,狄雪倾是代表霁月阁与箫无曳喝的。
于是迟愿神色未变,默默帮狄雪倾斟好一盏酒气微弱淡漾清香的君子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