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有疲软期的,工作是这样,谈恋爱也是这样,连做.爱都有不想做的时候,他在高烧一夜后,终于迎来他恋爱多年迟迟不至的疲软期——他好他妈累,不想谈了。
要是以前,他会选择体体面面的分手,能不吵就不吵架,可是人总该休息的,他的大脑已经死机了,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。
江既漾问他:“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许锦程喘了口气,第一次没有哄他,也没有用那种腻歪的语气跟他讲话,而是很平静道:“没什么意思,你太烦了。”
看他脸色苍白,江既漾纠结且痛苦,拳头攥紧又松开,最终闭了嘴。
许锦程抿抿嘴,扭头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,江既漾先他一步,拿起给他递到嘴边,江既漾露出个虚弱的笑容,问:“我还躺着呢,你这样让我怎么喝?”
江既漾默不作声,去搀他,然而他的手好像也没什么力气,还在颤。
最后还是凭许锦程自己坐起来的,他喝了口水,咂摸咂摸,说:“凉的啊。”
江既漾像被刺了一下,他忙去拿暖壶,打开木锥,却发现内胆让他震碎了,一壶水正汩汩往地下流,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许锦程见他拿着暖壶茫然地怔住,心里犯上丝丝疼痛。
不过这都比不过他的头痛,他叹口气,“算了,这不怪你,我喝凉的就行。你过来……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江既漾缓缓回头,与他对视。
他的下巴胡茬冒出来了,想来是没好好修理,此时静静地看着许锦程,眼中竟然有丝惶恐,他握紧了暖壶,很轻地问:“什么话?和那个医生的事情吗?我都听到了。”
尽管惊讶,但是他都提了,许锦程也不想再欺骗他,索性摊牌道:“听到了?也没什么,我俩谈过而已,不过我不是想说这个。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?”江既漾头晕目眩,慢慢问,“你们什么时候谈的?你不是追我吗?怎么会和他谈过?”
这种时候,许锦程就不得不配合他装傻卖乖的手段。
他不仅忘记了以前的许锦程为他住过院,还来个倒打一耙,仿佛他出轨一样,虽说以前的许锦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,他还是想为这位叫声屈。
不知是不是做了个不算友好的梦的缘故,也或许是梦中意外见到面馆中的那个男生,他和原主在几个瞬间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惆怅。
“我是追过你,还为你进过医院呢,记得吗?”许锦程不再留情,“我那时候不喜欢你,也没有任何婚约在身,我们两个单身状态,都是成年人,谈个恋爱稀奇吗?”